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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闲聊

第17章 闲聊

附近的男士们又开始讨论政治话题,而女士们则从头到尾讨论衣物、美食、颜料还有帅气的男性等审美性质的话题,只有贝克一人真的在享用茶点。这里的茶点做得还不错,那些人看来是没什么口福了,贝克不觉得他们聊一下午能获得的好处比得上好好享用一份点心带来的愉悦感,不过听他们说话也很有意思。

“嘿,贝克先生,真没想到您也在此处享用下午茶。”一位胖绅士压低声音问候,然后坐在了贝克对面。

“哦,汤姆森先生,真是太巧了,我本来在外闲逛,然后就逛到了这附近。”贝克说。“话说您用过我做的药物之后有没有产生过‘迫不及待地想要再喝一口’之类的冲动?”

“没有,不过我老婆倒是有过类似的要求。”

“食欲和睡眠呢?”

“都很正常,而且比以前改善了不少。”

“可能是运动量有所增加的缘故。用药频率呢?”

“最开始是一天一次,最近我老婆比较满足,就放宽到了两到三天一次。”

“还行,短期看来没什么副作用,如果察觉到什么潜在的副作用,请立即告诉我。”

“您的严谨真是令人赞叹。”

“嘿,汤姆森先生,您可好久没来和我们一起喝茶聊天了,最近又赚了不少钱吗?”一旁聊天的男士们中间有人认出了汤姆森先生,打招呼道。“这位是您的朋友吗?过来一起聊聊吧。”贝克今天出门前戴了一副眼镜,辨识度低了许多。

“下午好,先生们,这位是贝克工坊的老板贝克先生。”汤姆森先生介绍道,贝克也点头致意。

“哦,您就是贝克先生,您的商店看起来真是美观大方!”

“谢谢,我做的是一些比较高阶的魔法道具方面的生意。”

“这种生意好像不怎么热门啊?销路好像也比较窄的样子?”

“是的,不过收益很高,当然我也不需要太多钱就是了。”

“哈哈,是吗?”有人尬笑道。

“毕竟一次四阶及以上的精加工利润已经够我将近一年的日常开销了,这可是不是廉价魔药和低阶附魔那种简单的技术。”这里面正好有几位经营相关行业的商人面露不悦,他们觉得贝克这话就是在嘲讽他们,但这位年轻老板说得没错,他们的生意确实算是低级而简单,至少在圣壁山脉及以西地区,三阶及以下从事这类行业的人才相当多,这也是他们的生意做起来的原因——货源很好找,而且货物需求量也够多。

“可是说真的,活着不能多赚钱的话,作为一个成年人多少有些失败了。”旁边有个相貌不显的家伙说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击你,可是,人总不能为了赚钱而赚钱,当然,如果你真的对人生没什么别的追求了的话,想必你的家庭与生活一定非常美满吧?”贝克一听就知道这家伙是没话找话。

“你……”那人显然激动了一下,然后冷静了一下又昂首说:“如果赚不到钱,那不是浪费生命又是什么?”

“不好意思,论成功,我们在座的各位还真的没有人比得上贝克先生的。”在座的商人中最有钱的就是汤姆森先生,他适时打断道,面色有些不悦。

“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认真的,但我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这么天真的言论了,很有趣,谢谢。”贝克微微一笑说。然后周围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这时旁边的另一个人岔开了话题:“哦对了,我中午在帝国领事馆附近看见一辆很豪华的马车,拉车的是两头威武雄壮的高地山羊,那家伙,真的是……”他吹了一个口哨来表达感叹,接着说:“真不愧是名贵的魔法生物。”

“那些家伙可不是一般的有钱人能养得起的,它们不仅需要大量的饲料,还需要补充法力,因为它们会使用不少法术。”

“听说它们还会吃肉,是真的吗?”

“山羊是食草动物吧。”

“其实很多食草动物在某些情况下都会食肉,而高地山羊这种大型动物更不用说了,它们和普通山羊不一样,它们实际上是杂食动物,它们吃肉就像猫和狗会吃主人喂食的蔬菜和谷物一样合理,它们感到饥饿的时候甚至会用魔法捕食其他动物。”贝克在这时解说道。

“哦,贝克先生,我还不知道您居然养过高地山羊?”汤姆森先生的诧异有可能是为了打开话题假装的。

“是我爷爷养的,高原地区很多住在山里的人家里都养它们。这种高贵的生物和猫猫狗狗可不一样,我记得我爷爷的庄园附近有一家子无知的蠢货以为对待高地山羊和其他家养动物一样,只要随便弄点什么吃的就行,他们可能习惯性地把‘稍微好点的食物会把宠物和家畜惯坏’之类的思维套用到了高地山羊身上,结果,他们家高地山羊三天就跑了,跑到我爷爷的庄园里去了。再过一天,他们来索要自己的‘家畜’,你猜怎么着,我们家的公山羊跟他们家的母山羊好上了,几个小时就给教会了一招闪电冲击,所以他们来撒泼的时候被自己的山羊给打伤了,呵。”

“哦,其实从正常人的角度来说,他们也没错,穷人们养宠物都担心给宠物吃得太好导致挑食,就只给它们喂食一些劣质食物,比如给猫和狗喂发硬的面包有时候可能会加一点蔬菜或者别的,而且肉食也仅限于被人啃得干净的骨头。”一位先生说。

“我很不理解,他们既然喂不起又或者不想喂宠物正常成长所需要的食物,为什么还要养它们呢?对他们自己是负担,对宠物们也是一种折磨。”另一位先生也不平道。

“可能很多人心中都有施虐或者折磨其他人的倾向,但是既然没法向人类发泄的话,那就只能向动物发泄了。当然,这只是我的无端猜测,还请万万不要当真。”贝克只是在信口胡说,因为他发现身边很多人都在某些时刻会有向某些事物爆发出施虐倾向的案例。“不过,在市民区这种情况就很少见了,人们和宠物之间的相处就像家人一样。”

“这倒是真的,我的孩子们对宠物可比对我亲热多了。”这人说这话时给人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不过上层区的人养起宠物来真的是大方,上次我去上层区一栋别墅给一对夫妇和他们的儿女量尺寸定做礼服,看见了他们家的猫和狗,我的天,我还不知道原来狗和猫能养得那么肥。”汤姆森先生说道。

“话说,汤姆森先生你家不也是在上层区么?”贝克问道。

“我平时都主动在市民区那家店里,就是您的店铺附近那家。”

“您的儿子大概快要到学龄了吧?您打算怎么安排?我可不觉得辉石城适合学龄孩子的成长,虽然这里好学校也不少了,可治安环境对孩子来说太恶劣了。”

“我打算把他送到恩底弥翁城,他的爷爷那里,让他在那里上学。”

“那倒是很不错。”

“话说,贝克先生成家了吗?”一旁已经开始闲聊的其他人中又有人把好奇心放到了贝克身上。

“还没有,我和我女友打算过一两年再结婚。”

“话说,您都有二十了吧,再不结婚是不是有点晚了?”

“这恐怕和您没什么关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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